暑假回来后，音乐老师只出现了一次，就再没来上课，没了老师的音乐社变得散漫，也有失去了场地——也就是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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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回来后，音乐老师只出现了一次，就再没来上课，没了老师的音乐社变得散漫，也有失去了场地——也就是隔音厕所使用权的原因。等第一次月考完的假期，社长把我们召集在三楼厕所门口。

“老师生病了，我们音乐社的有空组织一下去看看吧。”

我一开始还觉得无非就是什么中年常见疑难杂症，躺一会儿就能回去继续上课，最多是多了个贴膏药的麻烦，可是去了医院，才发现有点不对。我爹是医生，所以我对医院传说有所耳闻，老师躺的这个平平无奇的病房正是传说中的临终关怀病房。

老师快不行了。

不用我说，老师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和灰败的脸色也说明了这点，我们都很不好受。老师睁开眼，看到是我们，才勉强露出了个笑容。

“以后……可能，就没有音乐社了。”老师说话的声音很轻，在为这个由他一手拉扯起来的社团遗憾，“好好学习吧，好好学习……唉。”

老师没有得什么急病，但他的情况每况愈下：全身器官衰竭，这种病就是人到岁数了的标志，什么医学手段都无力回天。可是我看了老师病历，老师明明才不到四十。

我家就住在医院家属区，所以周末的时候我都会来看看老师，虽然他总是吹胡子瞪眼呵斥我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好看的。我想讨他开心，有时候问他一点音乐上的问题，他一反常态，特傲娇地说你们beta根本不懂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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