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林朗曼似乎从不担心我会逃出去。
不同于我想象,亚尔林没有整天将我绑在椅子上。除了想起来时便要用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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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林朗曼似乎从不担心我会逃出去。
不同于我想象,亚尔林没有整天将我绑在椅子上。除了想起来时便要用鞭子折腾我,和强迫我多次复习朗曼女士的死亡过程之外,他从不短缺我的三餐,也给予我去厕所的权利,这两者都是我难得能够活动手脚的机会。即使只有手腕和小腿的部分,我也乐于将其多活络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这位监狱长朗曼先生对他的俘虏还真是优待。除了鞭子,亚尔林从未带着任何武器出现于我面前。当然,是在我所观察到的范围内。
比如现在,朗曼先生正靠在厕所门框上,我则通过洗手台上方的镜子观察着他,他也用同样方式将目光回馈于我,两道目光以镜面为中转站而沟通起来。
我和镜子中那个左右相反的亚尔林静静对视了一会儿,用双手捧起水泼向镜子。那框中的两张脸骤然模糊起来,失去平衡,所有五官同颜色都一齐扭动起来,纠葛得难以分辨,接着这些色块和液体溜下水池。
镜框内的那两片人脸融化了。
“你不怕我逃出去,或者杀了你吗?” 我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亚尔林朗曼说,将手放在水流中用力抓握了几把,听见自己指关节咔咔的声音,如果我能够找到工具,即使是架子上的毛巾,我也可以很容易地勒住他的脖子,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足够他在断气之前喊不出任何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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