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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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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回答眯眯眼。

少年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染上男人有些湿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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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男人没有回答眯眯眼。

少年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染上男人有些湿冷的手心,他用掌心感受着对方胸膛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咚。

让他觉得十分的安宁。

“疼吗?”男人的声音沙哑极了,他的手指第一次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拂过少年的胸口,“这里……和我一样疼吗?或者是,比我还疼吗?”

男人在床上问过少年很多次疼不疼,在得到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之后换一个地方顶弄或者继续激烈进攻。

不论对方回答的是什么,他都有应对之策。

不会像今天一样,既期待对方的回答,却又恐惧自己即将得到的这个答案。

少年抬起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手腕,将他的手压在自己的怀抱里:“本来很疼,但是被哥碰到的时候,就不疼了。”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将人抱进了怀里。

“被哥抱着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是甜的。”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埋进了男人的怀里蹭了蹭。

“我不想和你变成‘没有关系’。”男人亲了亲少年的发顶,“但是我伤害过你,一次又一次……而你那么好,你还很年轻。你值得更好的,也一定可以遇见更好的,我配不上……”

“更好的。”少年从男人怀中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音,“我会遇见更好的,和你配不上,这就是哥的想法吗?”

男人沉默。

不过少年本来也没有打算给他回答的时间。

“哥为什么要擅自替我决定对于我来说什么是‘普通的’、什么是‘更好的’?为什么又要替我定义什么‘配得上’、什么‘配不上’?”少年语速急切的问着,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为什么?嗯?为什么哥什么都替我想好了,却不问问我的想法?”

男人哑口无言,他的心脏感受到了一阵极强烈的、沉钝的痛觉,像是有人正强硬地拽着扎根极深的沉疴往外拉扯。

“哥。”少年捧起男人的脸,湿润的双眼直直地望进男人泛红的眼眸中。

“我再问你一次。”少年的眼尾还留着微红的泪痕,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我再问你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回答我,一定要想清楚之后,再回答我。”

“哥,你会想我吗?会想我,还是不想我?”

男人闭上双眼,伸手抱住了少年,与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再睁开眼时,眼中便不再是一片绝望的死寂,而是凭着死灰之中那一点微弱的星火重新燃起的熊熊烈焰,无比炽热,无比坚定。

“想你,我会想你。很久以前开始,我便没有一刻不在想你。”

少年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露出从前在视频中那样孩子气的笑容。

他咬了咬下唇,又靠近了男人一些,几乎是贴着他的唇问道:“那哥会像我喜欢哥一样的喜欢我吗?喜欢,还是不喜欢?”

男人笑了。

他忽然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自己独自一人躺着酒店的大床上,被扔在一旁的手机里正放着他和少年做爱的视频——那对当时的他来说这些视频就是仅剩的、可供回忆的东西。

他在那个夜晚,看着天花板,重复着视频中的对话,他听到自己问少年“喜欢还是不喜欢”,他一遍一遍地学着少年给他的答案,却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现在知道少了的是什么了。

“喜欢。”男人贴着少年的唇说。

说完便啾的一声亲了一口响的。

亲完又继续说:“喜欢。”说完又亲,“啾。”

“喜欢。”“啾。”

“喜欢喜欢。”啾啾。

“喜欢……”

“哎一古……”眯眯眼突然变得丝毫没有眼力见地发出嘘声。

“哎诶~~”他见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在听见他的声音后猛地分开,红着脸颊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就一边摇头一边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人肉靠山口罩男,试图让对方配合自己,放大他的“嘘”张声势。

口罩男:“?”侧过脑袋去看对方的脸。

“阿西!”眯眯眼站直了转身,对着口罩男嚷嚷,“你对我真的是没有一点默契啊?!一点也没有啊!!”

口罩男无语,伸出手指也戳了眯眯眼两下。

眯眯眼:“干嘛?”

“哥不是也不知道我要什么吗?为什么只说我?明明是我们两个人,是我们,我们没有默契!”

眯眯眼眼前一黑:“怎么??是‘我们’没有默契你还挺骄傲了是吗?!”

“那当然啦!不是我和你,是我们,我们!哥你懂我意思吧?”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眯眯眼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哥啊!就是……”

男人和少年看着沉浸在他们的世界斗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又同时转头看着彼此,相视一笑,拉着手一起悄悄跑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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