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久回到住所，安心地趴到床上。狭小的空间让他觉得安全，积累在胸腔里的烦闷似乎也平息了些，他的长尾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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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久回到住所，安心地趴到床上。狭小的空间让他觉得安全，积累在胸腔里的烦闷似乎也平息了些，他的长尾巴不由自主地伸出来，像一条调皮的蛇，尾尖在头顶晃了晃又倏地收了回去——他总是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警戒，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不让人类产生恐惧——哪怕是在自己逼仄的小屋里。

戒备已经成了习惯，又或者是本能，是身体和灵魂里的一部分。

但即使如此，在这里也比在门外让他轻松的多，他软绵绵地趴在床上，感觉到困意像绒绒的羽毛一样骚着他的意识，不一会儿他便睡了过去。

原本沉沉的睡梦里，逐渐浮现出天使的影子，他瑟瑟发抖，像刚离开同胞时那个软弱的恶魔一样，用瘦弱的翅膀把自己包裹起来，尾巴软塌塌地倒在一边。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独特的气息。

出久捂着嘴想让自己从噩梦里清醒。

灼烧感从脚底窜起来，他的灵魂仿佛正一寸一寸地开始燃烧。

不，不要。

天使的血液从前方淌过来，渐渐把他淹没，被神凌迟的恶魔饱含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他的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张嘴呜咽着，挣扎着，接着猛地醒了过来。

大口呼吸的出久马上又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个半死。气息压在喉口，堵的喉咙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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