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韶，我欠你的，算是还完了。

-----正文-----

凤蝶扒开萧晟紧闭的眼睛看了看，又切了脉，只考虑了片刻，便对苏寒道：“劳烦苏先生去取我的虫笛来，在我床头的锦盒中。”

苏寒知她身子还未大好，只这么几步都是折磨，连忙应了。一时间外间只剩昏迷的萧晟，和沉默的母子二人。李昭然憋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问：“你受伤了？”

她抬眸迅速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只是偶染风寒，歇几天就好了。”

李昭然还欲再问，苏寒已经拿了笛子走过来了。那虫笛名为“枫木晚晴”，笛身修长，上面的银饰宛如一轮弯月，挂了几缕孔雀羽毛制成的流苏，精致非常，散发出的萤蓝色光芒又彰显出它不仅仅是个好看的笛子。凤蝶轻易不用此笛，此番竟然拿了出来。苏寒是第一次见到五毒教圣物，捧着锦盒走得分外小心，生怕磕着碰着。

凤蝶将笛子从盒中取出，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枚“圆球”来，掰开萧晟紧握的手，将其放在了他的手心。那球足有小孩拳头那么大，半透明如琥珀，中间镶嵌着一只紫色的蝴蝶，栩栩如生。五毒教甚少踏足中原，教中秘术几乎都不为外界所知，李昭然和苏寒均是看得一头雾水。待到笛音乍起，蝴蝶破壳而出，化作粉尘钻入萧晟的血脉，他们方知这是虫蛊。

浴火涅槃，刹那生灭。短暂的笛曲中，却好似半生都从眼前一一回放过了。她想起了萧韶摘下一枝梅花簪在她发间，想起萧韶指着天上的星星跟她细数那些传奇故事，想起萧韶握着她的手，直面眼前的万丈深渊。当时她拿出凤凰蛊，想要给他，却被他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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