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再见季澜的时候隔着玻璃,总是对他笑吟吟的青年浑身插满了维持生命的仪器,季澜陷在病床里,送氧的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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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再见季澜的时候隔着玻璃,总是对他笑吟吟的青年浑身插满了维持生命的仪器,季澜陷在病床里,送氧的罩子遮住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靳寒下意识伸出手去用力抹了抹ICU的隔离窗,边上的医护小心翼翼的跟他说可以去换一身无菌服进去探视,他沉默良久,线条优美的唇角渐渐绷成一条看上去快要断裂的线。
他没勇气去看,靳寒活了三十五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道上的人若是听说他不敢去做什么事情,怕是都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被愧疚和悔意击垮了,就那么一层玻璃的距离,他连迈前一步的勇气也没有。
季澜清醒时是春日三月,要命的骨伤和那些狰狞的皮肉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季澜瘦到脱相,架不起来的病号服一再从他肩上滑落下来,他的头发没有修剪,眼下已经是能在背上披散开的长度。
靳寒挂了电话就往楼下跑,他撇下一屋子上千万的生意从公司驱车赶到医院,他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陷进了季澜那双涣散茫然的眸子里。
季澜蜷缩在墙角,手背上带着挣脱吊针之后的血迹,病床边的药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他虚弱得可怜,半长的头发遮着他的眉眼,连同眼底那枚泪痣都挡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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