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呆呆的杵在原地,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没有往靳寒的方向移动一步,像是大梦初醒,又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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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呆呆的杵在原地,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没有往靳寒的方向移动一步,像是大梦初醒,又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将脑袋往一侧偏去,好让另一边的碎发能够遮盖住他的眼尾。
褚熙是投进湖中的一枚石子,季澜被困在接连荡开的涟漪里寸步难行,安静的气氛很快就重回热烈,不明情况的人在窃窃私语的跟左右八卦着褚熙的来历,想要看热闹的人则冲着他报以讥笑又戏谑的目光。
季澜始终都不属于这个圈子,他只是靳寒的附属品,靳寒将他视作至宝,旁人会跟着高看他一眼,而此刻的靳寒显然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所以他也变得无足轻重。
季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会场的,他变成了杜戚手中的牵线木偶,杜戚拽着他,他就机械的迈开步子。
灯火通明的会场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靳寒垂首褚熙仰头,过近的距离和错位的角度,使得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正在接吻的恋人。
季澜被杜戚带到了远郊的山庄,他们抵达时已是深夜,季澜沐着微弱晦暗的月光走进他和靳寒住过的那间屋子,屋子里面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准备的整整齐齐,连矮桌上的茶壶里都放着温度正好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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