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归家，保姆把家里收拾干净，偌大的房子空荡，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房子里阴暗，清冷的月光从落地窗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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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归家，保姆把家里收拾干净，偌大的房子空荡，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房子里阴暗，清冷的月光从落地窗洒上垂至地上的帘子，泛着白光。莫昭没开灯，披着月色躺上沙发。他眼神虚晃地看着窗外的残月，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日光一寸一寸攀上他的脸，晃醒熟睡的他。身上的毯子有一半垮在地上，他伸手去捞，才想起自己昨夜并没有盖毯子。

莫昭给自己的脸上了药，回到房间紧闭门，将手机关机，在桌面上摊开了书。

面对文字，他坦率到藏不住眼中的欣喜的好奇，文字永远是单纯的，却往往又是多情而令人难以捉摸的，但至少，不会如同现实那样将他翻来覆去的凌迟。

莫昭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保姆每天依旧会准时过来，把吃食放在门口，对着房门叹一声后离去。

“精神的生命不是表现为害怕死亡，与荒芜保持绝对的距离，而是表现为承受死亡，并在死亡中保存自身。只有当精神在一种相当绝对的支离破碎状态下重新找到自己，他才赢得它的真理……”封闭自己的第七天，他读到这段话，彻底陷入崩溃。

他人为求真理全身心地投入哲学，他却更想个患有精神疾病的苦主，为求自救陷入精神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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