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楼下偶尔经过的出租车已经不会引起法芮尔的戒备了，她的主人告诉她这没有什么危险。

穿着一套尽管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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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楼下偶尔经过的出租车已经不会引起法芮尔的戒备了，她的主人告诉她这没有什么危险。

穿着一套尽管洗得干净却能看出是别人曾经用过的睡衣，她坐在沙发上，远处变幻的霓虹灯光将她模糊的影子拉长。法芮尔只是盯着墙上壁纸的花纹。她能感知到，女巫在卧室里频繁地翻着身。魔法造物不需要睡眠，她一直保持清醒，像一只警惕的狼犬，如雕像一样在暗处守护着安吉拉。

作为被主人召唤回的恶灵，法芮尔从来不问问题。

为什么所有相框都是空的，为什么衣柜里有两种尺寸的衣服，为什么周边的人仿佛都认识自己。

为什么无名指有戒指痕迹，为什么自己知道主人所有的喜好，为什么自己好像应该是谁却不是。

恶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算是什么。

是人吗，或者僵尸？女巫只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对于身份只字不提。

突然法芮尔机警地扭过头，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她好像听到主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不属于人类的夜视能力，让恶灵在推开门后敏锐地察觉到，平时床头扣住的相框被人翻了起来。

里面是一张相片，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类与主人的合影，两个人举止亲密满脸笑意。

原来是这样，“法芮尔”也应该是属于这名人类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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