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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蛇立自杀，已经过去五年了。

鬓发斑白的男人坐在床边，身形有些佝偻，神情也疲倦不堪。

贺呈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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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蛇立自杀，已经过去五年了。

鬓发斑白的男人坐在床边，身形有些佝偻，神情也疲倦不堪。

贺呈的精力一天天衰竭下去。

认领尸体的那天，贺呈突然体会到之前自己逼着蛇立看陈子卓的“尸体”时，他是怎样的心情了。

想确认，又不敢确认，脑子告诉自己他死了，心里却一遍遍嘶吼着……不可能。

[为什么？]

贺呈捏着手里的相框，眼睛瞪得干涩发痛，却没办法留下一滴泪来发泄。

[你是在惩罚我吗？阿立。]

生下贺曦，亲自给她取名字，说了那么多对未来憧憬的话……

却这么突然抛弃了我。

拇指滑过相框，隔着玻璃抚摸照片上的人。

照片上的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齐耳的银发搭理整齐，鼻梁上架着一副装斯文的眼睛，行色匆匆往前走。狭长的眼睛偶然瞥到了镜头，被发布会的记者记录下来，登在了报纸上。

他留下的私人物品不多，就连照片，也只能在新闻报纸上找。

蛇立不爱照相，两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又光顾着互相缠斗，竟也没有一刻得闲拍张合照，以记录在一起的时光。

不过回想起来，蛇立大概也不会觉得，跟自己在一起的日子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吧？

“阿立……”

喃喃的声音有些沙哑，贺呈看着相框里的人，觉得自己每看一眼，生命就迅速地流失一点，五年来仅存的生机，也即将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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