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去找那位圣徒。

圣徒住在雪原深处。那里常年冰封，除了风雪，人迹罕至。你幻作乌鸦，飞入雪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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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去找那位圣徒。

圣徒住在雪原深处。那里常年冰封，除了风雪，人迹罕至。你幻作乌鸦，飞入雪原。

一片荒芜，满目皆白。你的黑羽在这刺眼的白之上，那么明显。

你看到了他居住的帐篷。你知道他一定也感知到了你。你由入口飞了进去，那位圣徒——一身的洁白斗篷，肩头栖着一只白鸽，面对着你，双目微盍，泰然而坐。那白色的鸟儿瞪着你，漆黑的眼珠无神，有些可怖。

火燃着。

你抖落羽毛上的雪片，在火旁伸了伸脚爪，幻回人形。不等你开口，他缓缓道：“人类的女巫。你来做什么？”

“我想求取永生。”你在他面前跪坐下来，四周满是蚀骨的寒意。

他笑了。却仍不睁开眼睛，只是道：“请回吧。我帮不了您的忙。”

“我知道你有永生的办法！我时日不多，就快要消亡了，求您救我！”你有些激动，向他靠近了一些。

“永生是要付出代价的。您会后悔的，请回吧。”他甚至自始至终都未看过你一眼，便再次下了逐客令。

“有什么代价比消亡还要可怕？”你跪直了身子，几乎就靠在他身边。白鸽张开翅膀，仿佛也在驱逐你。

他摇了摇头。怕他再拒绝你，你忙补充道：“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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