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咳嗽更难预料,比贫穷更难转移,爱情的沼泽一旦踏进,掩饰和挣扎都太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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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咳嗽更难预料,比贫穷更难转移,爱情的沼泽一旦踏进,掩饰和挣扎都太费力。
雷狮不屑于这种陈词滥调,像所有理当称霸丛林的肉食动物一样鄙夷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哪怕他已经碰见安迷修。欲勾带着饥饿感,他胆大包天,不消分说就将人连皮带骨地吞吃入腹,喜欢时欢喜得恨不能剖肠刮肚,厌恶时痛恨得只想要食肉寝皮,肉欲混杂着某种与生俱来印刻在本能里的贪婪,总归是肖想着吃干抹净。
可那大抵是头正当盛年的羚羊,牙尖嘴利矫健雄壮,跑不过就打,缠斗得皮开肉绽也不服软,犄角支棱着抵触和憎恶,扎在他皮毛上。
于是他们干脆在血泊里做爱。形同撕咬的亲吻,无异中伤的抚触,交合处的碰撞和水声,都像针锋相对。暧昧的纠斗里雷狮闻得到鲜血、肌肉乃至骨头的腥香,也闻得到对方身上清新的露水、泥土和草地的气味。他舔舐着肌肤吮吸这种滋味,战意、食欲和情欲揉成一团,都令他颤抖。冷风拂过,他两股战战,分不清袭来的快感是因为他在享受战斗、享受进食还是享受性。
欲牵扯性性牵扯情情牵扯爱到头来他和他彻底牵扯不清。出于肉食者某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自尊,从肉体到感情、理性到感性他都羞于承认其实是爱生发了这牵扯来去的一切。这一刻他又低微到尘埃里,又像个被淤泥封住口鼻的懦夫,拒绝且害怕直视这段肉食关系的变质变形——宿敌或挚友,那一种身份都不合时宜;谈爱或谈情,字句如何斟酌都吝惜。到了他面前他就是不知好歹贪得无厌不识进退得寸进尺,什么都不愿给又什么都想要。天下哪里这么好的事,羚羊想方设法地逃,他就不厌其烦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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