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萧比他更加茫然：“难道你真的想靠一身正气过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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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连理枝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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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一过，夏日的暑气便明显退去了。眼见天气一天天地冷了下去，楚良才那间每月一千一百文租金的小小排屋便逐渐没法待了。这里最早是一排仓库，后来其中一间被整理成了杂货铺，房主便索性将其余几间屋子也租了出去。叶一萧刚刚住进来那几天，只觉得此处虽然破旧了点，但好在离衙门近，吃饭也很方便。谁料只是下了一场秋雨的功夫，江新府就整个从秋高气爽变成了寒风瑟瑟，这间屋子更是四面透风，一到晚上，从门到墙都吱吱呀呀响个不停。更别提叶一萧现在还是打着地铺睡在地上，就连身下的地板也都透着丝丝寒气，搞得他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内容要么是被人沉入寒冷江底，要么是天降大雪直接没顶。

像这样勉强过来几天，就在叶一萧已经开始考虑需不需要再去支取点月奉买条褥子的时候，楚良才终于开始准备过冬了。他先是指挥叶一萧从衙门里拿来些没有用的旧文书，又趁着休沐，自己调了浆糊，把那些个碎裂的窗纸、漏风的墙壁、破洞的地板、裂缝的餐桌，一一用纸糊了起来。

这纸糊的墙壁地板虽不防贼，但挡风倒是一顶一的好，叶一萧晚上也不再做那些乱七八糟拥冰怀雪的怪梦了。只是从此往后，叶一萧早晨一睁眼，便先看见墙上斜着贴的一份尸检报告，上书“死者皮肤呈青黑色，腹间生满蛆虫”；洗漱时再看到镜子上粘住裂缝的一份签收单“支取白面五十斤、稞粉五十斤”；待到收拾完毕出门的时候，大门上端端正正贴着一张红纸，用遒劲大字写着“祖传配方，花柳梅毒，百治百灵，无效退款”——这是先前捣毁一处假药铺子时没收的传单，也一道被楚良才搬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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