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

-----正文-----

你渴望爱吗？

“废话，有谁会不渴望被爱。人都是自私的，人在降临世间的那一刻就是为了得到别人的爱的。”

可是爱不会永恒，别人终会离你而去。

“所以世人才会构造出神明这种虚无的东西，自欺欺人般利用想象去填补空虚和罪恶，认为万物唯神和时间永恒。如果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么我宁愿去信奉由我所创造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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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珩为和方青云相认做了许久的准备工作，但如今都被对方打乱了。

他似是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面对对方的问题，他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手上的烟，回答：“没错，我过去是和虞沛好过一阵子。”

抽完那口烟，张珩又在想，他们俩真不愧是父子，就连抽起烟来都是一样的，也不知道是谁教会的方青云。

方青云第一次学会抽烟是什么时候？有没有成年？会不会像他当年一样被呛得眼泪直流？这些问题的答案张珩都无从得知，至多只能通过对方的那张嘴来想象罢了。

而方青云的嘴巴缓缓开启，道出口的却不是他想的那个话题：“意思是你对他旧情难忘？”

张珩沉默了。他这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的儿子忽地对他这个老东西嗤笑了一声，说：“张珩，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吧？”

张珩的手略抖，从烟头抖下一段灰，掉在他的皮鞋上。他把烟含在嘴边，两片干燥的唇左右蠕动，抖出更多的灰来，跟着他上下点动的头颅一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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