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茶，白山茶，何时开在京华？

-----正文-----

（一）

——不可言，不可言，言则成想。

——不可想，不可想，想即业障。

“白山茶，白山茶，何时开在京华？

霜叶已红，初雪未至。

白山茶，白山茶，何时凋零落下？

少女已逝，风雪未歇。”

河原森一又听见了歌声。

深夜的京都，当那些高楼大厦沉寂于黑暗，褪去白日的喧嚣与繁华，留在昏暗的灯火和婆娑的树影之中的仍是古旧街巷、民居旧宅，依稀恍惚间还是百年前的光景。

时光异常眷顾这座城市。

旧屋、寺庙、灯火星光，层层叠叠交错纵横的青石小路，居酒屋中漏出的点点灯火和人语，总让人觉得这座城市千百年来从未变过——即使你正身处变化之中。

其实也没那么玄妙，扯不到鬼神的头上。只是有时候，相似的光景，相似的背影，凡能触动人心中的那根弦的东西，都算得上“不变”。

似火红枫，秋叶细雨，灯火下身着黑衣的少女亲吻山茶雨露的一幕，让河原森一想起了和妻子的初遇。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深夜，而他们的初遇在傍晚，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

况且细看之下，眼前的少女和他妻子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你没看见这里写着命案现场禁止入内吗？”

回过神来，河原森一想起自己的职责，快步上前，严厉的神色中带着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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