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文-----

不和陈玉霖做是不可能的。季伽昀没法答应陈柏春这个不切实际的要求。陈柏春看着季伽昀那说不清意味的微笑，慢慢松开手，捡起地上的裤子穿起来，错开季伽昀，把桌上惨不忍睹的试卷捏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季伽昀不知道怎么回答陈柏春，他也弯下腰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再抬眼看去，陈柏春把椅子拖回原位，又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做起题来。

“出去吧，”陈柏春没回头，他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沉下来了，“以后也别进我的房间了。”

“嗯。”季伽昀一反常态，不再委屈，很顺从地听话离开。快要走到门口时，他转头看正在动笔的陈柏春，“我不是那样的人，陈柏春，我……”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陈柏春试卷上的季伽昀的名字也没写完，一切都好似无疾而终，他们没做一场真正的爱，没得到对方一句真情实感的话。

立夏那天陈玉霖回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还带回来另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叫江霄。季伽昀没有跑出去迎接他，因为陈柏春一连十几天没理他，他跟块望夫石似的，站在陈柏春虚掩的门口看陈柏春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陈玉霖进了门，和人在楼下亲吻，调情的话时不时传来，季伽昀才探身往楼下看。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季伽昀漠然地看着，退回去把陈柏春的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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