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昔
-----正文-----
在此之前我总觉得蒲令怀身为妖的天真让他对待世情不免有不明透的一面,而且他能懂多少人情呢?毕竟他这样冷,冷的四肢冷的额头、嘴唇,就如师弟一般,身上冷的人、心如何能是热的呢?
蒲令怀没有指责我,也没有直陈我的错误,只是怀抱住我。我在他的宽宥下简直抬不起头。他哪里是在喜欢我,这个与师父长着同张脸的妖、使我真正感到自己确乎还未死去,以至于生出劫后余生的震颤——
我竟然从师父的死亡中活下来。
将近天明,蒲令怀推开了点窗。天还不大亮,但是远处怒放瑰云,浓紫色、然后一点点被清丽月光淡化,到了仰头直望的最高处只悬着极淡的紫与蓝的交融。月光就是这样的,可以淡化很多东西、然后把浓的东西交留给人去想象,所以人们总是更着迷于它的大方、沉溺于被理解被纵容。
我趴在窗棂,头枕在胳膊肘;蒲令怀十指交叉放到我的肩膀,下巴垫了上来。
屋外雀鸟叽喳,我分不太清,问起蒲令怀、他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半晌才交待说他也分不清、只是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一般。
“哦,那就没有不好吃的吗?”我问道。
“没有吧,能填饱肚子我就很感谢它们了,事后说人家不好吃未免不给面子……”他想了想,补充道,“但也不太对,仿佛我只为了好吃才去要了它们性命!其实不是,哎唉!我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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