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于焉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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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皮纸本身并无任何阵法充障眼之效。对于大衍术我实在没有头绪，只好揣摩前辈书写顺序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萧处空时时要我不这样耗费心神。二人逐日熟稔起来，他说话便没了顾忌，坐窗前以指攀索我的字迹笑言：“哎呀，‘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会不会是说要人不再妄想不存妄念，通悟大道后便得一切神通、届时莫言转换时空，就连捏造小世界也不值一提呢。”

我不语，只睨他一眼。

他笑得更欢了：“你这样眼神、好似嫌弃我不读书！大衍么，不过是演天地之变。啧啧，未曾想天生剑躯也有苦苦悟道的一天。”

虽然萧处空这些话大抵只为调侃，但事实上没一句是错的。大衍术既赋其名，意思就是通过推演天地万物运行规律后将其掌握、而后万事可为。那清静经也确为劝人去除妄心。可师父便是我的妄执，破除了他、获得大衍术又有什么意义？简直矛盾。

天生剑躯本就是无情道的极致，再进一步便可登天、但自古从未有人跨过那步。人心岂是无情物，自难踏断无情路，由是无一人勘破。

萧处空百无聊赖翻了翻我抄下的一叠纸，叹口气又道：“距上次殷小将军来访已过三月，眼看就是中秋，我真怕蛊毒趁月圆蚀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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