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嘴甜，哄的我什么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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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霆叹气：“哥，你别忘了我是个下九流的混混，偷东西是家常便饭。我能偷出来，就能塞进去，尤其现在是冬天，衣服厚，借你身上的口袋顺出几样东西真的再简单不过。”他趴在高一航身上，认真看着高一航的脸，“哥，你是喜欢他吧。应该是喜欢的，我学他的样子，可能连一半都没有，你就把我当眼珠子一样宠着。”

高一航的脸色变了好几回，终于试探地开口道：“你别瞎猜，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像他，是喜欢你这个人。”

“他是你弟弟吗？”陈霆问，“我听到你叫他知柏，所以，你真的叫高一航，对不对？他才是高知柏。”

高一航紧紧闭着嘴，好半天没有开口。

“就和我说句实话吧。你骗我骗得太苦了，到今天，你还不肯和我说句实话吗？你抓我来，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他的替身？”

“……不是。”高一航沉默了很久，说，“没有人能代替他。他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爱的亲人。我爱他，也爱你，但你们不一样。”

他脸上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目光变得异常柔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肉团子一样的小孩。当时我妈死了，我爸进监狱，他从小跟着我妈，一点风雨都没经历过，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哭。那些人落井下石，来抢我家的东西，说都是我爸欠他们的，我不给，豁出命去打，拎着菜刀乱砍才把那些人吓走，他就一边哭一边拿他的衣服给我擦血，我当时觉得，这小孩离开我一定会死的，我得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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