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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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偓闻新年也没有回家。和母亲买年货的时候路过饭店，我看见他在前台打瞌睡，于是转头问母亲是不是过年也该放生些小动物什么的。

她说可以但不是必须，况且懒得再开车去水库。

大概听到我声音，师偓闻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恰好和母亲对视。

我这才想起几天前他还装是我同学，瞧着母亲复杂脸色心里一凉。师偓闻反应很快，他热情跑出来招呼我们：“阿姨，好巧，又见到了。”他大概还想说自己在这里兼职，但母亲不接话，不好往下讲。

风吹响她手里的塑料袋，往来车辆滴滴叭叭。世上独属三人的沉默对峙中，我知道她看透我们了。她今天将卷发盘起，此刻缩了缩脖子，打破寂静：“天还真挺冷。”

“是，阿姨。”

母亲对他一点头，转向我：“冻死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她撤退得飞快，我提着比她两手都重的袋子追在后边，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师偓闻跟出好几步。

母亲性子谈不上温和，她将鬓发别至脑后，翘腿坐在红木沙发喝茶，静静等我交待一切。

我说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三花猫妖。

她问是不是自己弄太多神神鬼鬼的东西把我搞神经了。

我说不是，大概脑子本来就有点问题。

“倒不是执着结婚或生小孩，”她将茶盏稳稳放下，双手环到脑后解开发带，“毕竟妈妈早就做好你出家的心理准备。只是，我跟你说了很多次，要杀死那只猫杀死那只猫。你每次都说自己明白。钟磬，你到底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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