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夜深了，现在是安静时间。”

-----正文-----

“我们两家……见一面吧。”龚俊说着，在张哲瀚手边放下咖啡。

早上那餐龚俊做的是西多士，厚切面包慷慨地刷上巧克力榛子酱，裹上牛奶和蛋液炸得表皮酥脆，切起来滋滋作响。看张哲瀚边读一起来就收到的那封邮件边皱眉，龚俊又给他多淋上两勺蜂蜜。碳水和油炸带来的升糖快感见效很快，就是吃完有点顶，正好用昨晚萃好的冷咖压压。

张哲瀚在电脑上回完邮件最后几行，忙不迭地端起续了一口命，又捂住嘴轻轻打了个嗝，才抬起头看向龚俊。对方居然有些脸红，眼光也躲躲闪闪的。他倒是很随意，“见呗，什么时候？我和我妈说。”

他们互通心意后第二天他就跟妈妈通了气，“我和俊俊，成了。”两人这么些年相处的模式别扭又亲密，自主意识对父权或类父权的控制天然有敌意，为人子的俄狄浦斯情结却又让两人无话不谈。当然，先把人拐上床还差点不想负责这事还是不敢说的，只是嘴甜地夸老妈眼光犀利。

“过两个礼拜我爸妈来，听说她们打牌的时候又碰上几次，阿姨也还挺担心你的。”他试探性地看看张哲瀚，“你没意见？”

这两句没说完张哲瀚已经把那杯咖啡干了，“你这个新方法不错，不那么涩，还挺好喝的。”拿杯子贴贴龚俊的手示意再来一杯，还是不以为意的样子，“为什么要有意见？还有什么没聊的啊？你小时候骑车怼墙上那事陈姨都给你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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