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现在，我亲吻你，你知道吗？ 你其实是一片海洋。

-----正文-----

无尽的黄昏，搁置一旁的书，蜷缩在椅子上偷睡的人。

弯折的影子，十指相扣的手，轻轻在嘴唇上落下的吻。

舒茫蹲在舒未身边，看见那微微皱起的眉毛和抿起的嘴巴。睡眼惺忪，没有聚焦，过上一两秒才恢复神采，亮起一点光来。

“哥。”尾音慵懒，拉长翘起，像是猫咪的叫声。

“嗯。”他坐下，于是舒未把头放到舒茫大腿上，仰面朝天，一手还留在舒茫手里，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那本书到了舒茫手里，本来是他从黎潮川那儿借来的，可是下午靠在这儿没看多久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舒茫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点催眠啦。舒未想着，靠着舒茫的手臂坐起来。

他现在更习惯舒茫看文件时候的样子，戴着眼镜，眼神专注，神情淡漠，好像以后几十年都不会改变。

而现在这样眯着一点眼睛看书的样子也很吸引他，让他想到或许在过去那些年里，舒茫也这样认认真真地看过很多书，做过很多试卷，成为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变成现在这样模样。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吻过舒茫，舒茫活在只有他自己的世界里，像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白面书生。而现在，他就坐在他身边，舒茫却还目不转睛地，偶尔翻动书页，坐怀不乱。

舒未揉了揉自己的裙角，感觉自己一下午快要被晒软了，皮肤温温热热的，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像是从丝绸裙子上褪下来的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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