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M&W。

-----正文-----

舒茫坐在床上，眼睛被舒未的领带蒙住，隐隐约约感觉到暗光，一呼一吸之间充溢着风的气息，裹挟着海的味道。

舒未就站在他面前，彼此心照不宣。

今天是他们的生日，十九岁与二十四岁。在人为规定的时间里，他们认识快要十年。具体是很难计算的，就像舒未究竟在哪天出生是没人知道的一样。

不过没关系，人类偶尔能够按自己的想法打破自然的规则，舒未的生日并不在上帝的重要管辖范围之内，所以被允许和舒茫的生日划到同一天。

季节还算重要，上帝计算着日子，把它们放飞到天上，像飘悠悠的气球。夏天缓慢地爬升，直到上帝打了一个盹，线从手里溜走，于是夏天一直往上往上，在这个没有人注意的晚上炸开，发出独特的季节的烟花声，如同水中咕噜咕噜的气泡声。

舒未被这声响吸引，抬头往阳台外看去，看见蓝色像气球碎片一样往下掉，逐渐在空气里溶解，晕染开大片大片的蓝。一开始不太匀称，风一吹，就迅速地扩散到空气中。

舒茫在黑暗里摸索着，摸到舒未的手，温热柔软。今晚的生日宴还算正式，是他替舒未系好领带。舒未穿着西装站在光下，另一种漂亮，不过有些心不在焉。

而他替舒未系上的领带现在被舒未用来遮住他的双眼。他的弟弟带他来这里，或许是一时兴起，也有可能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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