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决定，太难做了……

-----正文-----

良夜本就是魔修，未除魔身之前，何来堕入魔道一说？

我扶着良夜的肩膀，只见他身上几处血迹已透出血衣，在白色的外袍上朵朵洇开。

我察觉到良夜有重伤在身，于是道，“我渡灵力与你疗伤。”

“好。”良夜此刻甚是温顺，只默默靠着我。我抬掌，贴于其胸口。隔着衣物，我似乎摸到了翻开在外的湿软皮肉，那触感让我毛骨悚然。我不敢耽搁，凝神继续传力与他。

不到半刻，良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我被眼前划过的猩红惊得不知所措。

过去我为了引良夜入魔，也曾半夜渡他灵力。那时的良夜能将我的灵力皆吞入体内，且醒来后毫发无伤。可为何如今就不行了？

我欲收手，可良夜用冰凉的手抓着我，将我的手贴在胸口尚且温暖的地方，他说，“无妨，继续。”

良夜温暖的地方靠近心口，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贴紧了，我似乎还能触到他的骨头……

“到底是谁伤了你……”

我只想从良夜嘴里听得一句实话，可他却闭口不谈，不说自己是否杀了人，也不说是否有人加害于他。他嘴里只有一句话，“师尊的课业完成了？”

我摇头。

“也是，堕魔如何容易。”他伸手触我手里的剑，可指尖瞬间就被灼得乌黑，他说，“师尊的剑空有邪气，却蒙蔽不了心智。靠温过自己，实在难以入魔。所以烦请师尊亲自动手，送弟子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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