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就是有旧情,断不了。”
-----正文-----
大理寺卿乖觉,陈璆一死,便派人报知裴耽。
那时裴耽已烧了一日一夜的文牒,但听闻此讯,依然震惊。报信人称,是在前日裴耽探望过后,宫里来人提审陈璆,单独问了一宿的话。第二日深夜,狱吏发现陈璆已经面目青紫、四肢僵硬地死于囚室。但论及陈璆的死,无人敢归罪宫里,或许更多的人都会联想到裴相冲动之下的那一番拳脚。
裴耽命吴伯给报信人送了一整匣的珍珠,那人千恩万谢地离开,吴伯送他到府门口,他却又犹疑地停下:“那个……还有一件事,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裴相如此慷慨,小人实在……”
吴致恒看他表情,从袖中又拿出一只钱袋,轻轻放入他怀中。
“……那小人也不多做作了。”那人叹口气,身子凑上前,往吴致恒耳边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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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致恒几乎是一路奔跑着回来,好不容易在临水的台榭边找到了裴耽,累得扶着膝盖气喘吁吁,便听见裴耽曼声问:“他同你又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吴致恒喘进了凉气,只觉喉咙发痛,眼前都起了雾气,“他今日出官署时,正逢给陈璆验尸的推官,也被圣人传召入宫……看起来,圣人要详查陈璆的死……”
“查?这有什么好查,查到他自己头上?”裴耽冷笑,“陈璆死前所见的最后一个人,自然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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