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接其他客人行不行？往后我捧你，砸锅卖铁捧你！”

-----正文-----

一个人坐在地上扶着马桶吐，乌黑的长发，苍白的手臂，艳红的旗袍。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也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发出那种让人听得胃抽搐的干呕声。

记者站在他身后，用力地深吸了几口气，吐气的时候肩膀都有点抖动。他想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眼圈还是不争气地红了——那是他的老板啊，是风流倜傥的警校骄子，是在黑白两道游刃有余的商界大佬，也是可以以一敌四的卧底警察，他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啊……

记者的心都疼皱了，他抽了两下鼻子，才默默走过去，弯腰把面巾纸递到老板手边。老板没有回头，随手接过了递到面前的纸巾，在脸上胡乱擦了擦才转回头来。

看到记者的脸，他明显愣住了，大概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记者。

四目相对，一时相顾无言，半晌，老板才想起说道：“你怎么来了？”

记者沉默地看着他，没说话。

老板被他看得有些忐忑，扯出个笑脸又问：“过来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记者还是那样看着他，沉默地，不出声。

老板就撑着马桶想站起来，起到一半又猛地转回头，趴在马桶边“嗷嗷”地吐起来。

记者蹲在旁边给他把假发撩到后面，又轻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老板腾出一只手来把记者往外推：“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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