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和我一起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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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短短一瞬我恍然以为幻听,好像大脑深处的某一个小齿轮一下卡住,运转失灵,好半天那几个字才一个一个蹦进脑子里,小心翼翼地连字成句,回过神第一时间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嘴唇,舌根泛起酸来。
靳宴慢慢走回来,却没有回到原来沙发上的位置,而是直接坐到了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上半身微微前倾,近距离、正对面地注视着我,两只瞳仁集中在眼眶下端,自然地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两腿分开,鞋尖抵住沙发脚,将我整个人半包围起来。
压迫感扑面而来,我本能地往后退了点,后背冷不丁碰到一只软绵绵的抱枕,顿时,全身神经倏忽一紧。
密闭空间和柔软织物勾连在一起时,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我能感受到耳根微热,眼光胡乱在四周瞟着,从宽大空荡的办公桌,到窗帘前蓬勃葱郁的绿植,再到靳宴反扣在玻璃上的掌腕,有明显凸起的青筋顺着皮肤往手臂上延伸,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
我原本还顾忌着,目光不敢停留太久,可渐渐却莫名生出一种破罐破摔般的无畏,仰起头,将靳宴从头看到脚,像看不够似的,眼皮甚至都不舍得多眨一下,直到眼眶酸涩,不得低头,揉起了眼睛。
那天我穿了一件深色的按扣羽绒服,眼睛终于不那么涩时,才注意到下摆某两颗扣子错了位。我看了会儿,而后低着头,将扣子一颗颗解开,又一颗颗扣上。那十几秒钟,周围安静得只剩下我按钮扣的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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