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岁

-----正文-----

眨眼间便至除岁，日头西下时唐家集还热闹得很，说是有什么表演，早早吃过饭的人已带着娃儿去瞧了。

唐省提了酒肉与陆困一道去唐宪家中。

推了门，里头擀皮儿的包饺子的烧火煮水的皆抬头看过来，见是唐省也是暗中吃惊。

“省哥！”里头有人喊，“快进来，外头风吹了冷。”

唐省放了酒肉，一一招呼了，才与人后头，独自斟着酒的唐宪问好道：“师叔。”陆困也跟着问了好。

“来了，坐吧，一会儿饺子也下锅了。”唐宪嘟嘟囔囔，好似在说唐省来得太晚，一点忙也帮不上，全当个坐等吃的了。

“我去帮忙。”陆困悄声与唐省道，便挽起袖子，洗净了手，跟着那几个唐门弟子学包饺子去了。有两个在修葺老屋时见过陆困，说说话也热络起来。

许是唐省难得回唐家堡过个年，又许是唐宪不想在除岁时候闹不愉快，席间竟然是有说有笑。众人皆是惊奇，痛恨唐省走了弯路的唐宪，竟给了陆困好脸色。

分食了饺子，酒过三巡，也过戌时，同门走了大半，剩余的几个搀扶着有些醉的唐宪。

唐省喝得不多，有些微醺但也清醒，见状便与众人道了别。

二人走在回去的道上，屋子离集市远，越走便越冷清。

陆困提着灯，又趁天黑搂住唐省的腰，借着些醉意倚到他身上。

“醉了？”唐省忙伸手扶住他的腰，撑着他问，“我见你也就敬酒时候多喝了两杯，还没我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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