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蹭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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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壹之还有一个很小就知道的事情——要了解一个人是很难的。

人实在是太复杂了。福利院里送给他糖果的朋友会在其他小朋友面前偷偷说他坏话。明明一直很顾家的父亲会对他们大喊大叫，以他们的名义借高利贷。从小被教育要自立自强的自己，现在觉得收下别人给的钱没什么不好。

好像前一秒还是这样，下一秒就变成了那样。人是这样活着的。

他也很难知道傅璟是个什么样的人。

酒精蒙住的眼睛，看见的傅璟是笑着的。微微弯下腰朝他递出一枝玫瑰，让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收到来自另一个父亲的玫瑰时，那脸上明媚的笑容。

在遇见傅璟之前，乐壹之没想过自己未来的爱人会是什么样子。遇见之后，他提醒自己，爱情是奢侈的。

但他的爱情比不上那张卡。

乐壹之印象里的傅璟，由四处听到的消息和那张脸拼凑而成——一个四处留情的富家公子。他不需要知道太多有关的事情，只需要在见面时保持足够乖巧的姿态。

在傅璟的房子里住下的第三个月，乐壹之才见到傅璟第二面。乐壹之很久之后了解到，那天是傅璟母亲的祭日。

后来乐壹之想，第一次见面自己喝醉，第二次见面傅璟喝醉，就好像冥冥之中早提醒过他，他和他的相逢，只是一场酒后凌乱的梦。

那晚傅璟喝得很醉很醉，醉到抱着酒瓶倒在地毯上，眼睛一直盯着乐壹之看。乐壹之发现自己依旧词穷，面对着这样的眼神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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