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戏
-----正文-----
方逸伦连着失眠了三个夜晚,他想听贺涛的话,“朝前走。”但意识不跟你这么好商量,每每睁眼到凌晨,好不容易有些睡意,甚至感受到那种濒临的、及近的距离,意识还是会在边缘处将他拉扯回来。
如此,反反复复,早上五点多钟,他能睡着一会儿,那一个小时,酣畅而奢侈。
保姆车停在公寓楼下等他,方逸伦带着一副墨镜,钻进了后座。贺涛扒拉一下他墨镜,脸就臭了:“你他妈……”他忍不住骂,“欲与熊猫争国宝啊?”
方逸伦拿起放在座椅中间的早餐吃了一口,“商演走个过场,我带墨镜不行吗?顶多说我演完《长歌行》飘了,装逼。”
“……就你还装逼!”贺涛不知道是气了还是笑了。
就这么过了一个礼拜,杂志访谈、拍广告、上电视节目……每天忙的像高速旋转的陀螺,方逸伦还是成夜地失眠。
那种全世界都睡着了,只有你一个人还醒着的荒芜感和无助感,令他身心俱疲。
夜里,他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刘宇宁,就要拨出那个在心里过了千百遍的号码,却想起杀青那晚朱锐斌有意无意地说“杀青了就都结束了,就让这几个月的美好都留在这里吧。”
原来,朱导早就察觉了,那告诉贺涛这事儿的人大多数也是朱导了。那……他,是因为知道朱导察觉,所以怕了吗?
所以在杀青后音讯全无,朋友圈、微博、ins都毫无踪迹,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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