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正文-----

01

魔域到处都是一片蛮荒的味道，天空是紫的，土地是黑的，风里飘来异兽的吼叫声。他捂着腹部的伤口，喘着粗气，一步步往前踱。这伤口是他掌门师兄留下的。湛随云和他同龄，同境界，一同入道，随同一位师尊修炼，与他只是差了那一点破天剑意。

所以他伤了他，而他杀了他，御剑而去。

他不希望这样做的，他不希望他们死。但他们要他死，如此便没办法了。

他要活。

估摸着周围已经没了正道盟的追兵，他终于不再前进，找一块隐蔽处坐下。魔气取代了灵气在他的经脉流转，痛苦，也有前所未有的畅快。这就是修魔吗？

他放下手，血已经止住了。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言文律。

02

算起来，他和言文律不算相识。最初知道他是因为那则传言：药王谷长老言文律为一个女子堕魔了。

那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故事，一个来自合欢宗的女人，先勾搭上药王谷的一个弟子，又通过这弟子勾搭上他的师尊，也就是药王谷的长老，把这长老迷得不仅献出了元阳，还献出了一颗真心，娶了她做道侣。

可她还是合欢宗的女人，与人交欢，只是为了拿人元阳。

听罢朋友的讲述，他呷一口灵茶，只淡淡道声：可惜了。

03

言文律在他划出的一道剑气前停步，魔纹覆盖的脸上拧出一抹笑容：“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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