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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许茂在卧室门前站了会儿，手肘挂着书包，一身有些褪色的蓝白校服，洗得还算干净。他刻意地弄出很大动静，比如把书包重重往桌子上一扔，再把钥匙也隔了老远扔进墙边挂着的盒子里。

叮铃哐啷的响动让房里床板吱呀的响声骤然顿住，呻吟和喘息也轻下来，许茂等了一会儿，没人开口，就说：“爸，叔！我回来了！”

中间隔了很久，才有人回：“……茂茂今天怎么这么早？”

是他爸的声音，一听里面满满都是高潮过后拼命抑制住的颤抖。

许茂装作没听见：“这不是要冬至嘛，老师叫我们早点回来陪陪家里人。”

“是，是，啊冬至了……”

另一道男声响起：“我们茂茂就是懂事。”

许茂听到有人走出来的声音，回身。

说话的男人看着并不比他年长几岁，长得很漂亮，全身气质大半都是阴柔。齐肩的短发虚虚扎在脑后，皮肤很白，说话也温温柔柔的，是他爸许正清会喜欢的那款。

他移开目光：“叔，你也在啊。”

“叔可是和你爸领了证的，”郑青顿了顿，盯着许茂说，“一家人当然要住一块儿。”

许茂点点头，从包里拿了作业，换上拖鞋哒哒哒就跑房间里去了。

这个男人是他爸的新欢，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跑了，许茂小时候问过许正清，问他妈妈去了哪里。许正清一开始嫌解释麻烦，就说许茂是他自己生的，没有妈妈。等孩子年纪大了瞒不住，又说是他妈不要他们，嫌他们穷才离开这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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