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衡量这值不值得弄脏自己的新衬衫。

-----正文-----

晚上放学的时候，宁兔慢慢收拾书包，夕阳在黑板上投出金色的带子，她捏了捏书包带，还是决定去办公室找李延。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只是这样一轮一轮无意义的、人和人之间的战争让她觉得烦躁。

她只是想要一切安静一些。

李延没有走，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开了台灯，在等下伏案，宁兔看到他后脑勺上两个发旋儿。

门是开的，她站定，象征性敲敲门。

“请进。”李延说，停下笔，站了起来。

“是你。”

“李延，没有人会交检讨的，你把手机还给他们。”

宁兔直接说，不是商量的语气。

她看见李延气笑了，手里还拿着红笔，坐了下来，往椅背上靠了一下，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

“谁教你对老师直呼其名。”他语气很冷，“你说的这些我不能，也没有理由这样做。没有任何惩罚，这样的行为只会变本加厉。”

宁兔突然想知道，他被502粘在椅子上的时候，还能不能继续这么装。

装你妈呢。

“李延，你是不是以为你什么都懂，你是来拯救我们的啊。”宁兔上前两步，“我告诉你，不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轨道，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运行的规则，谁也轻易改变不了谁。”

“什么意思。”李延盯着她。

“这里是职高，大家都是混个毕业证好打工而已，你这样是在给别人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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