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直说,我以为他这样的神职人员都是靠主的光辉涤净污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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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吉祥和屈直到八角街,市第二医院旁边住着吉祥的姥姥。吉祥惧怕老人,不是惧怕老,而是惧怕死。姥姥今年才六十多岁,吉祥住的院子里好几个奶奶六十多岁了还是精神头很好,每天穿得花花绿绿,中气十足地跳舞。但吉祥的记忆里她的姥姥从没有开怀大笑过,总是被阴森的气息缠绕。
记事里第一场让吉祥胆寒的大场面发生在她刚上小学的那个冬天,她从没见过那么多亲戚都带着黑纱,她妈妈头上披着三角形的长长的白布,姥姥坐在红木的椅子上,像一尊冰雕。那几天她没有人照顾,只好跟着屈直,而堂屋里哭声与搪瓷盆里的火光长久不歇。
自那之后姥姥好像就变了。
她的精神一天天衰败下去,头痛和梦话成了她的特征,屈直曾在吃饭的时候和她爆发过多场争执,一度摔碗摔筷子,最后只能搬出老屋自己住。屈直告诉吉祥,姥姥的灵魂过于臃肿,医院收不了,只能到被钉住的流血的上帝那里去。
吉祥知道屈直也不愿意踏入八角街,八角街上有好几家买丧葬用品的店,还通向老旧的医院,八角街早就该拆了,但由于种种谈不拢,政策没下来就一直都没动弹。姥姥至今还在住平房,门口圈了一块地种菜,早年是这样的,现在已经荒废。屈直前两年搬出去住了也挂念老人的身体,回家强硬地要带姥姥去治头痛,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把吉祥吓得大哭不止,当晚就发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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