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害怕的，你想让我不要害怕的二十五岁已经到来了。”

-----正文-----

周三下午只有两节课，吉祥坐公交到少年宫找屈直。平安街的尽头，锦绣广场的东侧，屈直在那里上班。屈直是没定段的围棋棋手，定段的那一年她在考大学，大学没考上段也没定，后来屈直复读上了大学，没有再下棋，这都是吉祥出生时的事情了，她记得不清楚。

吉祥没有下棋的天赋，也不喜欢下棋，更不喜欢屈直下棋。屈直自己下棋能下一个上午，那么她们就不能去公园放风筝。下棋的屈直像一颗悲伤的石头，她把一根烟夹在手里很久不点。

到站，吉祥听到嘈杂的声音，细长的蜘蛛的腿就在不远的地方，在一群黑压压毛茸茸的人的脑袋之上，她同时听到喇叭在喊，声音模糊成一团，不是东北话也不是普通话。

吉祥拨开人群走过去，那座古老的教堂出现在她面前，姥姥关于天使和漂亮小弟的故事突然击中了吉祥，她看到教堂前，机器的包围圈中，站着两个男人，穿着银色铠甲的男人正在和穿着长袍的男人说话。

人群自动在教堂前被大河隔开般离着一段距离，吉祥听不到演员说了什么，银色铠甲像甲虫的壳一样怪异，在反常的装扮里她读出一丝熟悉的神神鬼鬼之感，于是又想起姥姥，或许老人此刻正在教堂里，吉祥只想离开。

在教堂附近有一家二手书店，吉祥决定在这里等屈直下班，书店阴暗整洁，老板坐在梯子上打扫灰尘，他透过昏沉镜片俯视吉祥，吉祥向他很礼貌地点头，走进一排排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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