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学不会撒娇卖乖。”

-----正文-----

“父亲不喜欢李淑节。”李恒许用一种嘲讽的语气继续说下去：“他也不喜欢李淑节的母亲，就是那位薛夫人。当然啦，他也不见得多喜欢我母亲，但他对薛夫人有种敬畏。”

他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里：“我们家的孩子，只要是薛夫人还活着的时候见过的，都不会不喜欢她。薛夫人真美啊，她看起来就像是什么花丛里走出来的神女一样，又温柔，又和蔼，简直是所有孩子最喜欢的母亲。李淑节长得和她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亲看见李淑节就会想起薛夫人；可她又和薛夫人一点都不像，薛夫人是软的，暖的，像是柔软的丝绸；李淑节是冷的，硬的，跟剔骨刀没什么区别。”

“薛夫人给她了美丽的皮肉骨相，但父亲给了她冷漠的心肠手段。李淑节打小就很讨厌父亲，她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如果喜欢撒娇卖痴的话，父亲会很宠爱她。但她不是，李淑节一点都不喜欢父亲，她就像恨着什么仇人一样憎恨整个李家。”他弹了一下烟灰：“不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毕竟薛夫人的死未免不和父亲有关。不过时隔太久了，我查不出来什么东西，也没想过要查。薛夫人去世不久，我妈妈就嫁带着我和淑芳嫁给了父亲。”

“至于老五，”他盯着少了一大半的烟说：“李淑节把他抱走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吧。可能你们没有听说过李淑节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她是生孩子死的。她生了个男孩，但那个孩子也很快夭折了，要是他活着，李恒华就不是老五了。我很难去说父亲把老五抱回来是不是有怜爱她的意思，反正李淑节把他抱走了，应该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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