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还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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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还太小了，父母之间的暗潮汹涌其实并没有很明显地浮现在我的面前，更何况床笫之间的事情。但我想应该还是的，因为那段时间我还是很喜欢李明利——我妈妈也许是因为这个才放弃了和她那时候谈了的一个男友的感情。”李淑节喝了一口咖啡：“他们都准备各过各的生活了，我猜他们达成了一致，否则李明利不会那么着急把李恒许接回家里来，他太怕自己没有儿子，断了李家的香火了。”

“但他那时候还是很喜欢我。也许是因为他们真的曾经有过很甜蜜的时光，他还是很喜欢我妈妈的。后来我妈妈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就找了个新的男朋友。他长得很好看，现在其实我们还有联系。他很爱我的妈妈。但也许是因为我，我妈妈又一次放弃了新的人生。”李淑节把杯子放下，视线也低垂下去——也许她能在苦涩的黑色旋涡里看见自己的眼睛：“我很期待过有父亲的时候，就是那段时间。他对我也很好，所以我妈妈也许是为了这个，选择了回到李家。”

“那阵子他们的感情好像忽然又变好了一些。我很开心。但现在想来只有浓烈的苦恨和愧疚感，这种感觉从母亲宣布和她的男友分手之后开始。那时我就应该知道的，她的路途逐渐走向了一场没有尽头的末路。”

“我的妈妈怀孕了。她的反应很严重，而李明利一次都没有来看望她。而且对我的态度也变化极大——后来我长大一些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他觉得我妈妈给他戴了绿帽子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我也不是很理解这个思路，因为他自己比我妈妈不干净多了。他好像只能接受自己在外面彩旗飘飘，却不能接受已经和他摊牌的我妈妈找到新的男友。”李淑节的叙述还是很平静：“总之他开始显示出一个市侩的人渣的真面目。我也是那时候开始讨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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