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独家，首次披露。”

-----正文-----

如果说这样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那就证明安德烈过去六年在联邦调查局白待了。

“那会是我的荣幸。”迎着哈迪斯探究的目光，安德烈逼着自己说出了这句话，只是他必须在背后交叉双手才能不暴露他的颤抖。“作为联邦部门的一员，能为除掉大名鼎鼎的哈迪斯效一份力，我心甘情愿。”

安雅瞪着他。“你疯了。联邦局不值得你这么做。”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安德烈强忍着怒火看向这个女人，这个可恨又可怜的叛徒，“你给一个疯子效命，到头来又获得了什么？”

“我——”

“在接待我入职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为奥林匹斯做事了吗？”他质问道。

“…是后来的事。但是来到奥林匹斯，我才发现我可以做成一切以前的我想都不敢想的事，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自由的滋味。”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安雅的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与其一辈子在天堂碌碌无为，我宁愿为地狱做一份自己的贡献。”

“我崇拜过你，敬佩过你。”安德烈痛苦地说。这是真话，而且他在联邦局谈得上敬佩的人寥寥可数，“就像我敬佩亚历山大那样。而现在，你却告诉我这都是谎言？”

“你还不明白吗！”安雅忽然大吼一声，“安德烈，联邦局与奥林匹斯，从本质上来说根本没什么不同！联邦局为了抓住哈迪斯，牺牲你以及那死在红酒庄的八个探员的性命根本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就跟哈迪斯愿意牺牲普塞芬妮、牺牲奥德修斯、再牺牲我来换取胜利一样。如果这两者说到底是一样的，我为什么要留在一个根本不曾看清过我真正价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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