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长假，你陪我去顺水吗？”

-----正文-----

第二天早上，高月将胡桉的手从胸前挪开，这把她也弄醒了。胡桉柔声说：“早。”

有个室友推门进来，看了床上的两人一眼，低头拿了几本书，又走了出去。看着室友来了又去，高月的脑子像是在装修的房间，被轰隆隆的电钻和大锤折磨。像是为了以痛止痛，她直截了当地问：“你喜欢女生？”

“不是。”胡桉笑吟吟的，回答也很干脆。

“你别吓我！”高月的痛苦得像被套上了绞索。

“哎呀，但……”她咬咬嘴唇，“但你是你啊，我实在舍不得拒绝。”她的指甲顺着高月起伏的曲线划过，留下红蜡笔似的笔触。“没关系，我知道你心里也是别人。就当是……艺术体验。”

高月顶起膝盖，将她推回床上去。她捂着脸，悔恨万分。为什么会是胡桉？找谁不好？她不讨厌胡桉，但是她搞不清自己究竟会因什么而爱而恨，这种不清不白的思绪像写不出的诗那样令她恼怒不已。那……如果是宁秀丽呢？高月揉着肚子缩成一团，那个画面她想都不敢想。

在她看来，宁秀丽太脆弱了。

胡桉很快就已经梳妆完毕，此刻她正扒在床沿，问高月要不要去话剧社看剧。“去认识一些新朋友？有很多长得不错的哦。”高月没搭理她，把她的手指掰开了。

下午时，她感觉皮热血冷，肚子变成一口冰窖。翻看日历，原来秋季近在眼前。那种百无聊赖的无力感再次袭来，她再一次陷入拼凑情节的游戏中。偶尔，她又在小本子上记一两句诗文。不过没有什么是她满意的，她觉得自己的情感被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到了周末，胡桉非把她拉出去吃火锅不可，她们这才重新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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