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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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如午初来海城时，搬家路上犯了烟瘾，楼底下有一家小卖部，走进去才发现老板在睡觉，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老板的手机亮在桌上，有些卡顿地播放着《尼古丁》，不是当初的老歌手了，是一档新的综艺节目上的合唱，载体也不再是专门的音乐软件或者电视里的音乐频道，而是短视频。

楚如午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小时候，孟庆佳经常在楚志平不在家时公放，他不懂父母爱情，后来才渐渐明白，也许孟庆佳也是世俗观念里的受害人。在一些时候，她也想过逃跑吧。

楚如午从架子上自己拿了烟，从口袋里掏出纸币放在手机旁边，靠在门口抽烟，热长白的夏天像一场慢电影，热气从地面反噬上蒸，额角流汗，楚如午的人生似乎才刚刚开场，却已经窥见潦倒的雏形，沉默地抽完一支烟，才起身重新搬行李，像每一个漂流的人那样形单影只，行李全然不耗费力气。

蒋知屹操着问他，你在周梦谈身下也这样哭吗？

楚如午哭着摇头说没有。

哭是无能的表现，楚如午想自己大概也没有哭错，喜欢蒋知屹本来就是件很无能的事。

楚如午也喜欢过女明星，少年时代也看着av勃起，如今面对同性的片子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联想到蒋知屹，他的身体会像走调的歌曲，不自然地高潮起来，全身红涌，渴望拥抱和亲吻，但是他们的关系从来只是蒋知屹单向的连结。刚开始的时候楚如午发了好长时间的呆，不明白自己一个直男为什么这样，后来看了一些同志片，逐渐摸清楚，他只对蒋知屹有感觉。，每一次的事后安抚都让楚如午错觉在爱里，后来才愚钝地体悟，做爱，接吻，不是爱的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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