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正文-----

蒋知屹在中午醒来，楚如午为他买了午饭，吃过后，他从楚如午的身后掐住楚如午的腰窝。楚如午很瘦，但是整体线条很流畅，全身脱光跪在床上的样子，像少年春梦里纤细又纯白无辜的另一半。

楚如午被吓得回头，发现蒋知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他下意识地停下擦桌子的动作，等蒋知屹说些什么。蒋知屹把头埋入他的肩窝，一副没话说的样子，楚如午接着擦桌子，将布收起来的时候，蒋知屹放下手，靠在墙上，看着楚如午的背影:“今晚我去接你，你家在哪？”

楚如午却好像被吓了一跳，瞳孔放大，有些无措地望着蒋知屹，蒋知屹有些不悦，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问:“没有家？”

“有工作……”楚如午说得很小声，视线从蒋知屹脸上慢慢坠落，要融到地面的时候，蒋知屹的拖鞋闯进来，步伐稳健，他的下巴被抓住，抬起来，被迫直视着蒋知屹黑水一样的眼睛，“还在送外卖吗？”

楚如午在还没来过蒋知屹家的时候，曾经给蒋知屹送过外卖。蒋知屹看到门口出现的那个人的时候觉得自己绝对没看错，眼前清秀的外卖小哥昨天晚上还在自己的床上被操得乱叫，大概也是第一次见混得这么惨的炮友，蒋知屹鬼使神差地问:“疼不疼？”

“啊？”楚如午发出一声干音，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正处于被老板发现自己真正的工作的羞耻与尴尬里。没想到蒋知屹根本懒得回复他，人回了房间，外卖还没取走，楚如午只好站在门外等，偷偷看着屋内的陈设，觉得跟蒋知屹这个人如出一辙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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