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战争。

-----正文-----

67.

传言道，这六岁孩童毫不畏惧战场，连护国公都称奇，此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营帐外。信南被公孙止抱上了战马后，首先是对这坐骑感到好奇。对初学者来说刚开始确实是新鲜有趣的，不消一会儿就该腰酸背痛了，好在公孙止没打算让儿子在马上待太久。

刚打完仗，公孙止和部下都是一身血污，他也不急着清理，把儿子抱出来。

小信南原本在睡觉，皱着眉头被揪起来。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被抱上了马。小孩而鼻子特灵，稍微清醒一会儿之后，就闻到了浓厚的血腥气。

“爹你又不洗澡就来抱我！”信南捂着鼻子，公孙止在他身后上马，味道又浓了一分。

“阿南乖，爹爹带你去玩。”公孙止气息沉稳，信南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奇怪，他爹一直是这样的吗？

战场上血腥味理应更浓，不过稍微适应一会儿就闻不到什么特别的味道了。时不时能看见残破的四肢，有时也能在不远处看到本应和它们连着的主干。有人觉得战场的主色调是红色，其实不是，硬是暗红、黑色、灰色、金属混合在一起的色调，鲜红色是很少的，不说战袍非常容易被染灰，鲜血是非常容易变质成为暗红色的，再有就是黑色，那是火药的遗留，灰色也不消说，战场远离城镇，风尘漫天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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