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正文-----

莱克斯再见到克拉克是在三年后。克拉克十八岁，跟在露易丝·莱恩身边到莱克斯企业做采访。莱克斯从办公桌抬起头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露易丝的金发，然后是她身后那双绿色眼睛，透着三年前斯莫维尔田地里玉米叶一样的绿。

他在采访结束后单独留下了克拉克。

“嗨，莱克斯。”他张开嘴唇，面容几乎和十五岁时一模一样，只是身形大约又拔高了几公分。

“毕业了？”莱克斯递给他一杯清咖啡，他接过后又原封不动放到了办公桌上。

“刚刚毕业一个多月，在星球日报实习。”他指了指装着咖啡的杯子，“学校依然在管束我们。我不能喝这个，他们总是说咖啡因有损健康。”

“玛莎在送你返校后不久回到了斯莫维尔。”

“对，她从海尔森辞职了。”克拉克无意识地抚摩着胸口的名卡，「克拉克·肯特」几个字在塑料板上反光。他像在规避这个话题，又像是希望莱克斯撬开他的牙关得到什么消息。

“克拉克。”莱克斯直视着对面的年轻人，语气轻缓，“海尔森到底是什么？”

克拉克喟叹着。

“一所克隆人学院。”

他的人生彻底转折于十五岁的一个下午，天气阴沉沉的，雾气弥散在窗外，对面建筑在云雾里冒出一个尖尖的塔顶。玛莎没带卡纸到教室，两手空空，嘴角向下抿着。

“今天我们不折纸了吗，玛莎老师？”他记忆里是一个不太熟识的女孩儿打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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