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回来离婚的，已经生了七个孩子，不信去问马汉山。”（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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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七月，北京仍丝毫不见雨水的影子，干燥的酷热搅得人火气尤为旺盛。Central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方步亭正在发脾气。

“崔中石去南京，是你派他去的？”空调开到二十六度，方步亭额上还是气出了一层汗珠。眼前被他敲着桌子训斥的年轻人，正是他的二儿子方孟韦。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浑圆，开口时话语间多少透露着点委屈：“崔叔的事，我哪里指派得动？”不等父亲再发火，他又直愣愣接着说：“大哥回来是好事，爸，你别生这么大气了吧。”

方步亭重重叹了口气，为的是小儿子的天真。这时门口传来两下沉稳的敲门声，方步亭的脸色闻声缓和了下来：“培东啊，你进来。”

“姑爹好。”方孟韦向来人打招呼。谢培东在Central当了二十年的二把手，还是穿不来西装革履那一套，今日仍是一套半旧绸子大褂，一双布鞋，乍一看像个北京街头常见的慈祥老大爷，就差手里提溜着一只鸟笼了。只有某些时刻，那双眼袋厚重的混浊老眼会突然精光透亮，叫人醒悟这老头并不是什么一般人。不过，和英挺依旧、气度非凡的方步亭站在一处，谢培东周身总是收敛着锋芒，温和得简直有些不显眼。

“孟韦也来啦。”谢培东看了外甥一眼，方孟韦登时便知自己来了救星，只见谢培东不紧不慢走到桌前，给方步亭倒了杯茶，又不咸不淡道：“孟敖要回来，我们也没提前知道，正好小崔要去南京办事，赶上了，才让他去接一下。不然真就一个人不派过去，还不知道媒体那边要怎么乱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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