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同时出现在芝加哥、悉尼和伦敦，但没有人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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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醒酒之后，头疼到要炸开的我根本不想再管马思康和他的十几个情人。但就在我排队等着坐摩天轮的时候，传呼机滴滴响了两声——这东西几乎被淘汰了，也只有律师楼这种老古板才会发消息。

前半段都是在安慰我父亲去世云云，最后一句引起了我的注意。“您父亲二十三年前彩票中奖所得积蓄，仍有四百元没有尚未取出。”

我不在乎四百块钱，但是二十三年前——我十三岁，马克和马可十二岁。这时候，马思康还在监狱里服刑，因为他贪污公款。我不认为我们国家的惩教机构允许犯人购买彩票，莫非是那老东西没有说实话？

于是我给我的大学同学发了消息，贵得离谱的跨国短信——但至少他在那个城市，打听消息方便快捷——马思康当时的的确确正在服刑。

这件事情还不算是最诡异。

因为几个小时之后，我收到一个包裹，是寄到我酒店前台的手表，维修铺送来的——或者说马文送来的，钟表铺联系了他，但他不想要，把我的地址给了店家。江诗丹顿很便宜的系列中最普通的一款，并不值钱。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背后的刻字——“芝加哥暴风雪急救先锋队奖励：马思康警探”。

我记得那场暴风雪，死了将近两百人。当时我从小学回到家中，想要看动画片，却被父亲调到了新闻台。我问他为什么关注别的国家的事情，他没说话，只是摸我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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