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还有一个孩子——我最年幼的弟弟，但他没出现在葬礼上。

-----正文-----

“爸爸，”儿子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俏皮可爱，“我今天得了两个小红花！”

“真乖，路迪，”我用肩膀夹着板砖一样的手机，翻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把电话给妈妈好吗？你可以去吃一个冰淇淋，记得先挖出来放到甜筒上。”电话那边传来杂乱声响，紧接着是妻子担忧的问候。“嘿，没事的，甜心，我只是……我只是想趁机旅游。”

“跟我保证，你不会因为那个混蛋伤心。”

“当然不！”我试图露出笑容，“甜心，听到你的声音真好……你给了我许多的安全感，我之前说过这些吗？”

“你确定你还好？”

“哦，没事，没事，别放在心上，我可能是没倒过时差。路迪的生日派对还是选在滑冰场吗？记得提前预定披萨和汽水……”

“别担心这么多，亲爱的。”

电话在几分钟后挂断。可我的忧虑无法消除。苏格兰的警察来电，他们的确在调查马思康，但只是怀疑他骗取失业保险和救济金，因为他们发现了他的彩票和赌球账户，虽然都是十几年前的。

就连当地警察都不在乎马思康有过那么多的身份。

如果我是入出境管理局的，绝对会十分警惕——国际刑警。我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中马蒂亚的号码，忽然犹豫。也许是手指痉挛抽搐，我还是拨通了电话，几秒钟之后对方接起来：“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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