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憎恨气球

-----正文-----

（十一）

我们回到城堡。

保姆正把肥料递给园丁。它真该帮一下忙的，毕竟园丁手腕上的剪刀可不适合提一个沉甸甸的桶。里面的红黄汁液都晃荡了出来。

真的很臭。

我快步进入大门，回到自己房间。

我想让气球跟我说话。我还没听过他的声音呢。

我问他：“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气球依旧没有睁开眼。他张开嘴。

然后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呜咽。

我愣住了。

他又“啊啊”地叫了两声。我看清了他张开的口腔，里面确实是有一条舌头的。

他是原本就不会说话，还是出了什么差错？

我正想让他用眨眼告诉我答案，才意识到他依旧闭着眼睛。

“你为什么不睁眼？”我问他。

他“呃呃啊啊”了几声，眼睫很努力地颤动了一下。没能睁开。

我凑近去看了看。他的上下眼睑被很薄的一层胶水粘在了一起。干这事的人一定是个惯犯了，ta的手艺高超得要命。

“好吧，让我们一项项来。”我说，“是，就‘啊’一声，不是就‘啊’两声。”

“你原本就不能说话吗？”

“啊啊。”

“舌头出了问题？”

“啊啊。”

“那就是声带出了问题？”

“啊。”

我把他捧起来。他可能是吓了一跳，发出了短促的一声“呃”，但马上安静了。

我看着他那些断裂面。我依旧没看懂，但能看到那根锁链一直向里延伸，伸到过于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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