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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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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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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快要烧到了尽头。优垂着眼睛,目光与火影交叠,落在那张熟睡的脸上。

三天三夜。空被城户刺伤后便昏了过去,三天三夜,至今未醒。夏夜的暑气渐浓,空伤口未愈,额头渗出了细细的薄汗,然而他面容平静,宛如睡在无梦之地,脸上不见一丝痛楚。优抬起衣袖,轻轻替他擦去汗水,或许是他太久没能睡过一个好觉,他睡得很沉,第一次在优面前全无保留,没有再推开这只手。

优望着他,想起了母亲——春野优的母亲。小时候的夜晚,母亲总是这样注视着他,手心像一朵云轻飘飘地坠在他背上:睡吧,睡吧,故事已经讲完了。偶尔他不愿早早睡去,缠着母亲再多讲一些,母亲拗不过他,便继续为他讲新的故事,有时故事还没讲完,他就睡着了。

睡吧,睡吧……优轻声地念,小心翼翼抚过空胸口的伤。

在他的胸口也有一道疤痕。为空挡下那一箭时,他便做好了终结的准备,尽管还是活了下来,但他知道,他的死亡才刚刚开始——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副身体虚弱到了何等地步,时间正日复一日地蚕食他。他不在意他的死亡会在何时结束,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可是那一箭之后,飞虫毫无征兆地消失了。死亡的踪迹无处可寻,他看着这个人,只看到一片空白。

故事……已经讲完了吗?

灯芯忽而爆出一声响,一只手抓住了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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