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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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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户跪在优面前。

在他身边横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血还未干，鲜血从胸口流淌而出，如一条蜿蜒的小溪，流到刀尖处才停下。刀尖插在地上，刀柄正握在城户的手里。他说，此人悄悄潜入寝殿，意图行刺，被他斩杀在门外。

这张脸优并不陌生。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双亮灼灼的眼睛望向他，毫不避忌地暴露着她的野心和欲望，连同她的死——艳丽的花更容易招惹飞虫，也注定要被人折断。优蹲下身，看见田中仍然双目圆睁，不甘心地望向半空，他伸出手，轻轻阖上她的眼帘。

“把她好好葬了吧。”优说。

“大人，”城户忽然问，“我会怎么死？”

优顿了一下：“我不知道。”

“您从很久以前就这么说，到底是天机不可泄露，还是您不愿告诉我？”

“城户，我的确不知道，我看不到你的死。”

他没有说谎。或许是这把刀过于雪亮，那些飞虫从未近过城户的身，刀身上他只看得到自己的影子。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不知道。

“我是唯一一个吗？”城户看着衣衫半落的优，握紧手中的刀。

优默然不语，右手隐隐作痛，他垂下眼睛，看见手背上横布着深浅不一的掐痕，甚至渗出了血。他抚摸着手背，没有看城户：“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大人！”城户扬高声音，“她不会是第一个要杀您的人，请您和我一起离开江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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