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知道医药箱在哪，他不需要沈星殊的告知，他要的是沈星殊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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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殊愣了两秒钟，觉得不可思议，季让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了。什么是喜欢，下药勾引是喜欢，死缠烂打是喜欢，被反复伤害不长记性是喜欢，轻易地心软原谅是喜欢，看见伤口感到愤怒和不忍是喜欢。

沈星殊对季让的喜欢不算干净，但有很多很多，庞大且紧密，被毫不留情剖开之后，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集结愈合。

面对季让的问题，沈星殊转身盯着季让的眼睛，他想要毫不犹豫的说是，说不喜欢，话到嘴边紧急拐了个弯，“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喜欢。”季让眼神变了变，手指无意识收紧了一些，不甘心地补充，“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季让删去了“好像”这两个字，他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很多，从前坚不可摧的壁垒，如今变成了一触就破的脆弱泡沫。

沈星殊被季让看得有些不自在，缓慢地点了点头，“嗯，你说对了，不喜欢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季让感到喉咙干涩，一口气卡在胸腔里不上不下，噎得他难受不已。手里攥着的沈星殊的手腕是温热的，口腔里的伤口淌出的血是凉的扎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裴翎珠玉在前，获得良好结果，季让便笨拙的模仿着裴翎的语气，想要得到沈星殊的良好对待，“沈星殊，我也很疼，可以帮我也处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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